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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陶英摇了摇头，“根据我们探听到的情报，天元秘境九大皇朝内，皆有稷下宫门人当差。……而且对方不加丝毫的掩饰，他们皆自称是‘社稷学宫’的书生。”

“那你们为何露出如此凝重之色？”苏安然的确不了解，“这岂不是好事吗？”

“小师弟，学宫书生之间，也有派系之争的。”方倩雯看不下去了，终于还是插嘴了，“我若是所料没错，你们应该和此界的儒家弟子交过手了吧？”

“是。”沈世明叹了口气，“说来惭愧……”

“你输了？”苏安然这次是真的大吃一惊了。

沈世明面露羞愧之色，以袖遮脸，一副无颜面见江东父老的模样。

本来宋娜娜等人还是一副吃瓜的模样，毕竟这是社稷学宫之间的党派之争，而且其中还牵扯到他们都不知道的内幕，不管怎么听，都会觉得这是一件相当下饭的劲爆故事。但此时听到在有沈世明领军的情况下，居然还吃了败仗，那这件事的性质就彻底变得不一样了。

前者是社稷学宫自身的内部矛盾。

但现在，事情就变成了太一门和社稷学宫之间的纷争了。

“对方有道基境大能出手了？”

天元秘境因为实力上限的缘故，所以此界不可能出现苦海境及以上的境界修为，最强的便是道基境，再往上就是天道所无法容忍的存在了。而根据万事楼探查的结果，如果一旦出现道基境往上的境界，那么轻则引来雷劫云，重则天道直接镇压，这也是天元秘境内没有苦海境尊者的原因。

“没有。”回答宋娜娜的，是一名女性修士。

冯雨薇。

她是百家院画家一派的上一代首席，修为同样是地仙境，长得温婉可人，是属于非常典型的南方水乡婉约派女子。

“对方也只是地仙境的修为，但他们修炼的功法非常奇特，而且……”说到这里，冯雨薇看向沈世明的目光，也多了好几分的同情，“而且他们是真正的实战派。”

真正的实战派。

苏安然望向沈世明的目光也多了好几分同情。

不是说沈世明不够强，而是他的经验的确是太少了。

百家院在玄界南州，因为南州十万大山的群妖与人族对峙的情况，所以不管是妖族还是人族其实都相当的克制，这也就导致了百家院的兵家弟子大多数只能在沙盘推演，实战经验是极其缺乏的。

但沈世明这一次的对手，虽然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明说，但苏安然等人也能够猜测得出来，对方也是一名兵家修士。而以中州五大皇朝彼此互相攻伐征战的情况来看，能够在五大皇朝里真正获得兵权的儒家弟子，肯定不简单，这实战经验之丰富恐怕就算是沈世明的老师来了，也不一定能够取胜。

“没减员吧？”

“没。”陶英摇头，“沈大将两阵连败后，第三阵耍了个花枪，然后用急行军配合宋前辈的神行符，我们才得以逃脱。”

沈世明都快将袖子贴到脸上了。

兵家军阵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管入阵者有多少人，一旦成阵后便只会被天道法则默认为一个人，因此只要居阵的沈世明能够维持住所有入阵的气息联系，那么他只需要用一张神行符，就可以起到几十号人皆用神行符的效果。

但很可惜的是，想要用这等兵家手段，就必须得修炼浩然正气。

像苏安然这等以真气催运功法的，就算学了这兵家军阵手段，也无法做到一人用符等同于全军用符的效果。

这也是苏安然一直觉得儒家修士相当不讲道理的原因。

修得一身浩然正气，真就为所欲为呗。

“看起来你们暂时得低调做人一段时间了。”苏安然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那些命魂人偶已经开始陆续进入此界了，我想你们有兴趣好好的观察一下，然后挑几个收入门墙。”

“我们可以收学生吗？”

“为什么不可以？”苏安然一脸疑惑。

“我们……还没考到先生。”

苏安然一脸迷茫。

随后，方倩雯开口为自己这位小师弟讲解，这才让苏安然明白，原来不管百家院还是诸子学宫，对于“先生”的身份都是有一套相当严格的考核标准，并不是说修为境界达标了就能够自称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