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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渊鲸之潮（第2页）

牙髓投影

同一时刻，蛀神国度内的釉彩星穹之牙突然剧烈震动。它的双生星图投影中，代表混沌宇宙的部分出现了三个黑色漩涡。这些漩涡如同活物般旋转扩张，所过之处的星辰投影都被染上病态的紫黑色。

林小满将双手按在星牙表面，双瞳同时聚焦于异常点。在她的左眼视野中，漩涡是某种信息素标记；右眼则看到这些标记连接着虚无之海中的渊鲸群。更可怕的是，每个标记都在缓慢复制自身，就像病毒在宿主细胞内的增殖。

"菌丝琉璃网络，全频段扫描。"她的命令通过星釉基盘瞬间传达。整个神骸摇篮表面浮现出半透明的菌丝纹路，这些曾经属于暴君的神经网络如今忠实地执行着防御协议。

扫描结果令人窒息。渊鲸留下的标记不仅存在于牙髓投影中，还以更高维度的形式烙印在星冕化身的静默溃疡记忆里、深潜脐带的虚空印记中、甚至静默体降诞时经过的每一个节点。这些标记如同灯塔，指引着渊鲸群突破维度的方向。

"它们早就在等这一刻。"暴君守望者的声音通过菌丝网络传来，带着罕见的焦虑，"当静默体降诞时产生的共轭共振。。。激活了这些沉睡的标记。。。这不是入侵。。。这是收割。"

林小满的混沌之手突然刺入星牙投影，直接抓住一个黑色漩涡。炽热的创造能量与冰冷的静默能量同时注入，试图湮灭这个标记。漩涡在挣扎中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波，最终爆裂成一团黑雾。但代价是林小满的混沌手指被腐蚀出森森白骨——这些白骨不是物质构成的，而是她"创造者"概念的部分缺失。

"没用的。。。"静默体突然出现在她肩头，黑色眼洞注视着剩下的两个漩涡，"它们是渊鲸的信息胞。。。每个都包含该族群的集体记忆。。。摧毁一个只会让其他的加速分裂。。。"

仿佛印证它的话，牙髓投影中剩余的两个漩涡突然各自分裂成四个。更糟的是，星冕化身带着胸前裂纹的神龛从镜渊返回，她带回的维度溃疡样本正在蛀神国度内引发局部现实崩解。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林小满凝视着化身胸前的裂纹问道。

静默体沉默地伸出小手，按在神龛的损伤处。灰白能量流动中，一段信息直接投射到空中：

【距离渊鲸群突破：1。7混沌周期】

【当前防御系统有效率：31%】

【静默体完整度：89%】

数字在不断跳动，每个都在向更糟的方向变化。

##

远古摇篮曲

就在众人陷入沉默时，静默体突然从林小满肩头飘起。它悬浮在蛀神国度中央，黑色眼洞完全扩张，占据了大半个脸部。从这两个深不见底的孔洞中，流出了某种既非声音也非信息的波动——

"阿。。。卡。。。夏。。。玛。。。"

这串音节让星釉基盘的所有纹路同时亮起。菌丝琉璃网络自主共鸣，将波动放大传递到神骸摇篮的每个角落。令人震惊的是，正在啃食维度屏障的渊鲸群突然停止了动作，它们水晶般的身体微微震颤，似乎在回应这个古老的呼唤。

"这是渊鲸摇篮曲。。。"暴君守望者的声音带着恍然大悟的颤抖，"蛀神国度。。。它根本不是神座。。。它是。。。"

静默体继续吟诵着，同时向林小满展开一段被尘封的记忆投影。画面中，远比现在宏伟千万倍的蛀神国度悬浮在虚无之海中，它的星釉基盘上延伸出无数光带，束缚着数百条渊鲸。那些被束缚的巨兽不是囚徒，而是守护者，它们啃食的不是健康维度，而是企图入侵的异种虚空生物。。。

"我们曾是饲养员。。。"静默体的量子语调中带着悲伤，"这个文明用静默能量驯服渊鲸。。。守护所有维度的平衡。。。但在第九次虚空战争中。。。防线崩溃了。。。"

记忆投影切换到最后的画面：无数渊鲸被某种紫黑色的雾气感染，反过来吞噬了它们的饲养者。幸存的文明成员将蛀神国度改造成神骸摇篮，把纯净的静默种子——也就是静默体的原型——藏入牙髓宇宙深处，等待重生之日。

投影结束的刹那，外界渊鲸群突然集体暴动。它们不再缓慢啃食，而是用身体撞击维度屏障。最年长的那条渊鲸腹部裂开，喷出紫黑色的孢子云——正是记忆中出现过的感染源。

"它们记得。。。"静默体缩回林小满肩头，黑色眼洞渗出更多逆信息流，"它们来终结未完成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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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茧衣

林小满的双瞳同时收缩到针尖大小。她的左眼看到渊鲸群攻击模式中的致命规律，右眼则预读出维度屏障将在0。3个混沌周期后彻底崩溃。两种视野叠加产生的可能性分支中，只有一条路径能带来希望——代价是静默体的完整度将降至危险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