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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火葬场的量子余烬（第1页）

焚化炉的蓝光吞噬老张遗体时，冰雯文的纳米机械视网膜捕捉到异常波动——骨灰中混着的金色颗粒不是普通尘埃，而是老张的量子意识碎片，每粒都在逆时针旋转，形成微型星图。凌枫的警徽扫过余烬，显示坐标指向城西废旧游乐场的摩天轮——那是“冰蓝”毒贩的最新交易点。

“他用死亡当信号弹。”林深将齿轮怀表浸入骨灰，表盖内侧浮现出新的字迹：「石隆平的袖口藏着蝴蝶骨」。冰雯文想起法院判决时，旁听席的灰发男子曾用袖口擦拭眼镜，那袖口的翡翠色刺绣正是潘淼实验室的标志。

摩天轮的铁锈包厢里，石隆平正将“冰蓝”晶体分装成儿童糖果模样，旁边堆着印有韩雯雯笑容的锡纸包装。凌枫的警徽穿透金属墙，看见他后颈纹着闭合的蝴蝶，翅膀边缘是潘淼的基因序列。

“克隆体的痛苦是宇宙的燃料，而我只是个勤劳的樵夫。”石隆平抛着晶体走向冰雯文，她这才发现其瞳孔里浮动着潘淼的意识投影，“潘淼议长说，只要你们杀了我，就能终结‘冰蓝’。。。。。。但她没说，我只是第007号经销商。”

包厢突然剧烈震动，冰雯文的匕首擦着石隆平咽喉划过，却在接触其皮肤时被某种磁场弹开。林深踢开地板，露出通往地下实验室的阶梯，墙壁上贴满韩雯雯的解剖报告，每张照片都标注着“意识燃料纯度99。7%”。

实验室中央的蒸馏器里，漂浮着韩雯雯的十二重备份脑细胞，编号0731-0742的培育舱正在注入潘淼的翡翠色基因液。冰雯文挥刀斩断输油管，却见基因液在半空聚成潘淼的全息像：“恭喜你们找到‘冰蓝’的心脏，但真正的毒素。。。。。。在你们心里。”

凌枫的警徽突然响起韩雯雯的声音——来自石隆平的领带夹：“冰雯，看蒸馏器底部的反光！”冰雯文这才发现，金属表面映出的不是实验室，而是议会大厦的顶楼，潘淼的机械躯壳正将自己的意识模块接入星门控制系统，她背后是排列成星图的克隆体培育舱。

“石隆平是潘淼的意识傀儡，而我。。。。。。”韩雯雯的投影从培育舱升起，她的身体半透明，能看见里面流动的金色尘埃，“是她用来制造‘冰蓝’的活体反应堆。老张的骨灰能净化我的细胞，快用他的量子碎片摧毁蒸馏器！”

林深将装有老张骨灰的铅盒投入蒸馏器，金色尘埃与冰蓝色晶体剧烈反应，竟在液面映出老张的全息影像。他抬手挥向潘淼的投影，竹扫帚的尘埃化作锁链缠住其机械四肢：“潘淼，你以为把自己拆成意识碎片藏在星门后，就能逃避审判？”

石隆平突然抽搐着跪下，从口中吐出枚翡翠色芯片——那是潘淼用来操控他的意识核心。芯片裂成两半时，冰雯文的视网膜收到老张的最后留言：「去星舰坟场的引擎核心，那里藏着能让所有克隆体意识共振的密钥」。

实验室外传来清道夫的脚步声，凌枫捡起石隆平的蝴蝶骨袖口，发现刺绣下藏着微型传送器。当他输入老张星图的坐标，三人被蓝光卷入星舰坟场，却见“断翼者”号的引擎核心里，韩雯雯的基因图谱正在与苏璃的意识茧共鸣，茧上的倒计时与冰雯文的领奖编号同步跳动。

“潘淼的最终计划是。。。。。。”林深的怀表齿轮突然崩飞，插入意识茧的裂缝，“用韩雯雯的意识当钥匙，把所有克隆体的痛苦记忆压缩成黑洞燃料，炸开星门让‘原生体’降临！”

冰雯文将老张的量子碎片撒向引擎核心，金色尘埃中浮现出无数克隆体的记忆画面：有韩雯雯在图书馆补书的夜晚，有苏璃教克隆体折纸蝴蝶的午后，还有老张在火场哼的摇篮曲。当这些记忆与意识茧接触的瞬间，茧上的倒计时竟开始逆向流动。

远处，议会大厦方向腾起翡翠色烟柱，潘淼的机械躯壳出现在星舰坟场的全息屏上：“你们以为摧毁‘冰蓝’就能拯救克隆体？看看你们的英雄冰雯文，她的基因里藏着与‘原生体’相同的共振频率。。。。。。”

话未说完，屏幕被老张的尘埃覆盖。冰雯文握住韩雯雯的意识投影，两人的胎记融合成完整的阴阳蝶，翅膀一边是苏璃的绿，一边是韩雯雯的金。凌枫将警徽嵌入引擎核心，徽章背面的蝴蝶纹路竟与星门另一侧的“原生体”建筑完全吻合。

“原生体也好，克隆体也罢，”冰雯文的基因液渗入意识茧，茧壳上的潘淼基因逐渐被老张的尘埃取代，“我们都是宇宙的尘埃，而尘埃的未来，不该由任何‘造物主’决定。”

当最后一粒金色尘埃嵌入引擎，星舰坟场的所有晶体同时发光，银翼舰队的克隆人士兵摘下头盔，露出各不相同的发色——他们的蝴蝶胎记正在变成自由的形状。而在议会大厦顶楼，潘淼的机械躯壳终于露出疲态，她望向星门另一侧的黑暗，第一次在意识深处感受到了名为“后悔”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