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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回来啦,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还没进门九歌就迫不及待大声的喊道,“嘎吱”推开没有关严实的房门,房门是用木板自己做的,因为用的年岁久了,木门和底下滑动的底座发出摩擦声,好像见证了老人了的一辈子心酸生活,如今老人油尽灯枯,仿佛它也在诉说着哀愁。
推开房门,房内的景象渐渐进入眼前,因为家里是土砖房,下雨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屋内还散发着淡淡潮湿的霉味,闻到味道,赵九歌脸上略有一丝复杂,这飘散不去的霉味给年少懂事的九歌心里笼罩了一丝阴霾。
房间四周很空荡,没有任何值钱的物品,地上凌乱的散落着一些杂物,角落里还有一个木马,那是自己整个童年的玩伴,中间摆放着一个大木床,看着老人还躺靠在床上赵九歌心里松了口气。多年的生活对这个老人早已经养成依赖,有老人的地方就是家,有老人的地方才温暖。
可是一想到病重刚掉下去的心又悬了上来,床上的老人满头的白发,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皱纹见证了老人的成长和衰老,掩饰不住身上传来的暮气。看着病重的老人,赵九歌五指握拳用力的捏着,嘴巴紧紧的抿着,一股无力感浮现上了心头。
“九歌回来啦,爷爷还担心你呢,一夜都没有回来,过来陪爷爷坐会,交代你一些事情,我怕我哪天睡去就不醒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听着爷爷的话,九歌内心有一丝慌乱,无论内心多么沉稳和坚强但还是个孩子。想着老人万一哪天离去只剩下自己,突然鼻子感觉被堵住了,眼睛都有点湿润了起来。
“爷爷你会没事的,明天我就去城里,我会多进山捕猎换药请大夫来,我不要爷爷离开我”声音哽咽,更多的是无助感。“傻孩子,身老病死人之常情,爷爷就是放心不下你,记得那年去城里在官路上看到了还在襁褓中的你,没想到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穿上的老人眼里一阵光彩流动,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唏嘘了起来。
“爷爷没什么给你的,除了一块祖传的玉佩和这一间破屋,你平常在村里的待遇爷爷也略微知道一些,我哪天要是走了,你以后出去闯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很大,普通人一辈子都走不完”九歌听着爷爷的嘱咐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爷爷万一哪天离世的惶恐无奈,对外面世界的渴望这些都在冲击着九歌的内心。嘴唇微微张开颤抖了几下又闭合着,漆黑的眸子里一片迷茫。
说完老人从枕头下拿出了玉佩,玉佩呈现长方体,通体幽黑中间不知道雕刻着一个什么动物的图案,龙头牛身鹿尾。给九歌戴上后,九歌轻轻摸了摸玉佩,玉佩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入手冰凉,赵九歌睁大了眼睛有点诧异,这个玉佩的温度。
房屋里爷孙两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老人和少年的心中也许都知道,这样温馨的日子不多了,所以都格外珍惜着每一天的每时每刻。
只是交流中的爷孙俩谁也没有发现,原本幽黑的玉佩突然一阵暗光闪过,随后归于平静又成了原先的样子。
房间内的轻柔低语声还在继续,透过木窗声音飘出屋外,屋外天空的太阳让整个房屋庭院沐浴上了一层金黄色,温馨的时光还在继续,也许此刻赵九歌的内心也如窗外的太阳一样温暖吧。
中午山村的上空炊烟寥寥升起。庭院里,九歌熟络的用着刀剖解野兔,拔皮,放血一步步有条不絮的完成着,弄完后一刀刀的把肉切下去,整个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眼神里有点呆滞,尽管爷爷的病情严重,状况不太好,自己心里莫名的难受,但还是想让老人在的时光里不为自己担心。让老人看到自己坚强独立的一面。
野兔的血腥味传来刺激着赵九歌的神经,仿佛味到了死亡的味道,想起油尽灯枯的老人,看着痛苦挣扎的野兔,赵九歌突然心里有些不忍。
突然一阵嘈杂声从庭院外逐渐由远到近传来,打破了山下村庄的宁静,声音离的近了九歌听到了一群人的脚步声和叫骂声,脸色一变,原本因为爷爷病重的悲伤而忘了上午发生的事情又想起来了,王小胖的爹王大壮带着人找来了。
王大壮牵着王小胖带着下人冲进了庭院,王小胖的脸上已经擦满了药水,样子有点滑稽,王大壮眼眶内陷,身子挺拔肚子却是发福,因为发火眉头皱起给人一种阴森感。
“赵九歌你个野种,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把我宝贝儿子打成这样,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不把你家拆了我这个村长就白当了”年近五十的王大壮老来得子疼的不得了,自己都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今天上午一看儿子满脸青肿的回来,又急又气,请了大夫擦了药所以现在才带儿子来讨公道。一见面就不顾三七二十一的狂骂了起来。
赵九歌叹了口气,轻抿了下嘴巴,脸上有些紧张“是你家小胖先动手,而且骂我爷爷我才还手的,以前他动手的时候我还不是没有还手,要不是爷爷病重今天急着回来,我也不会收拾他”看着屋前庭院的一群人只想早点打发走,不想惊动房里的爷爷。耐着性子轻声细语的解释着。
“哼我只看到了我儿子被打成这样,老子今天非教训你不可”王大壮恶狠狠大喝道。
“咳咳,九歌怎么了”老人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拄着拐杖下床从房里出来,九歌看见马上上前扶着老人并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将与老人听,心里并暗自着急了起来,越不想老人担心,越惹出事,本来老人就在病重着,心里不禁后悔上午自己的鲁莽。
老人听完事情的经过,脸上满是歉意,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虚弱的喘着“王村长,这个事情是我家九歌不对,我让他给你家小胖道歉,小孩子打闹不懂事,你大人大量这个事情就算了吧”
王大壮嘴角轻撇冷笑“老不死的你说算了就算了,要么赔钱要么把你也爷孙两打断腿赶出村外”丝毫没有因为老人的病重而同情,反而更加暴怒了起来。
“哼有其父必有其子,嘴巴都是一样臭”九歌冷眼的看着王大壮,原本看着老人本就虚弱还要强颜欢笑在王大壮面前低三下四的哀求着,赵九歌内心就不好受,一阵酸楚,听到王大壮言语的不敬,倔脾气又上来了。
说完微微抬起了头仰着下把紧皱着眉毛“人是我打的,你可以打我骂我,我认了,但这事和我爷爷没关系,”看着赵九歌骄傲的如同个小狮子王大壮在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小野种”王大壮说罢满脸凶光带着狠色冲着九歌一棍子就打去。
九歌看着扑面而来的棍子,在空气中带起尖锐的刺响声,脸色微变,瞳孔放大,想仗着年轻矫健的身姿躲过去,奈何站在旁边的老人护孙心切,看着王大壮一棍子朝着孙子打去连忙整个身子毫不犹豫的挡在九歌面前。
“砰”一声闷响打在了老人的身上,本就脆弱不堪的身子顿时倒在地上,鲜血就口里四溅,双眼微闭着,眼看着有气进没进出。
王大壮傻了眼,内心有点慌乱毕竟杀人不是小事,虽然老人本来油尽灯枯“这…这…这件事就这样抵偿了,你打了我家小胖一顿,我打了你爷爷一棍子,这个事互不相欠了,赵九歌你赶紧看看你爷爷,我们走”说完脸色惨白,四肢僵硬的带着王小胖和家里下人慌慌张张的走了。
“爷爷…”赵九歌看着爷爷闭气了大声悲愤的喊道,无助的跪在旁老人边拉扯哭喊着爷爷,但是任凭如何呼唤,地上的老人一动不动。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洒在了院落,赵九歌在老人的尸体边轻轻哭泣着。声音渐渐变得沙哑,最后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这样跪在老人身旁多久,赵九歌渐渐的止住了眼泪,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因为哭喊声音都嘶哑了,双手缓缓的木讷着擦干了眼角的眼泪,任凭微风划过吹到脸上。平静了心情,突然一股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冷静和阴冷出现在赵九歌的脸上,满是狰狞。转身回房收拾了东西背在身上,拿起猎刀抱着爷爷的尸体一步一步缓慢艰难的吵着山上走去。第一百五十九章 声势惊人
当柳炎那一声大喝落下,浑身的气势暴涨,一股元婴境的灵力威压弥漫开来,紫色衣袍都在呼呼作响,双手空空,没有见拿着什么法宝。
高力和高强二人,一边一个站立在柳炎的身边,同样两股气势弥漫开来,虽然这两股灵力威压没有柳炎身上的那么猛烈,但是灵丹境界的修为同样不可小视。
高力手上的血色大刀,刀刃上弯,血红色的火焰在刀尖上来回缭绕,下品灵器,刀名‘屠阳’。
高强则手提金色长刀,斜挎在手臂上,金色长刀并没有太多的护肤,刀身笔直,不过刀背上有几个金色大环,同样是一把下品灵器,刀名‘金背大砍刀’。
两人脸色面无表情,肃杀的气息却从二人身上传来,哪怕面对着给他们带来危险感觉的白展风,却并没有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一丝畏惧。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冷哼传来,不见声音有多大,却犹如一记惊雷突然炸响在他们几人的心头,心惊胆颤。
随后就见到白展风微微撇着眉头,神色不快的说道,“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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