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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杨婆子赶紧关上了门，去和赵元灵打声招呼。

片刻后。

顾晴就到了宁苑正房，她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看着赵氏一身素衣地跪在蒲团上，眼泪再也忍不住了，&ldo;母亲。&rdo;

第62章

油灯的光线很暗，还不如月光照进来清晰。

赵元灵正手持佛珠喃喃自语，像是没有听到顾晴喊她。

在她面前，有一个长条案桌，供奉着香火，上面是一尊慈悲的白玉观世音像。

&ldo;母亲。我是晴姐儿。&rdo;顾晴去了赵元灵的身边，跪下说道。

&ldo;……说话时抓紧些时间。&rdo;杨婆子拉着蝶儿，&ldo;我们去外面守着。&rdo;语罢，走出去，关上了正房的门。

&ldo;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rdo;赵元灵念完了一段佛经，双手搀着女孩儿站起来。

&ldo;母亲，晴姐儿眀儿该及笄了，没有您的参与，心里好难过。&rdo;

&ldo;傻孩子，母亲如今没有资格了。&rdo;她停了一会，又说：&ldo;你也是任性，不该过来宁苑的……老夫人要是知道了，会对你失望的。&rdo;

&ldo;母亲……&rdo;顾晴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ldo;女儿了解您的心思，做的那些事也都是为了我和昭姐儿。我们都不怪您的。&rdo;

赵元灵重重的叹气：&ldo;是母亲鬼迷心窍了。&rdo;她拿出袖中的帕子给女孩儿擦去眼泪：&ldo;别哭了。母亲对不起你们……但是你们跟着老夫人，我是放心的。她老人家最看重嫡出，你们又是长房的，定不会受什么委屈。&rdo;

&ldo;母亲……&rdo;顾晴断断续续地：&ldo;祖母对我们都很好。她还时不时地叫昭姐儿过去问话。昭姐儿的身体也无大碍了。韩大夫说，过了夏天就会全好的。&rdo;

赵元灵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听到昭姐儿的消息，心里总算放松些了。

&ldo;好晴姐儿，听母亲说。&rdo;她看着长女，&ldo;你是长房的嫡长女，要多用些心，听哥哥的话，照顾好昭姐儿……有空也多去给你父亲请安。因着我的事情，他心里也苦。&rdo;

顾晴点头，应允道：&ldo;女儿都记住了。&rdo;

&ldo;母亲见了你，再没有什么可担心了。赶紧走吧。明儿的事情最重要，要好好地表现……老夫人会给你选个好人家的。&rdo;赵元灵话说了一半，意有所指。随后就喊了杨婆子进来，让快些送走顾晴，怕被别人察觉到。

&ldo;母亲，女儿一定给您争气，争取让祖母早点放您出来。&rdo;顾晴的眼神坚定了许多，也没有扭捏，跪下又给赵元灵磕了头。

等女孩儿单薄的背影快要迈出门槛时，赵元灵的泪水才留了下来，说了一句：&ldo;别惹晗姐儿，她心性厉害。&rdo;她不能再护住自己的孩子了，顾晗的本事她也是领教过的……晴姐儿和昭姐儿都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