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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剑魔试探（第2页）

"我知道你们把我当成纯粹的邪恶。"剑魔继续说道，"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也是剑无极的一部分？我承载的，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痛苦和挣扎。"

承载痛苦和挣扎？陆晨心中一动，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剑魔。

"在那个该死的分裂之前，我承受了太多太多。。。"剑魔的声音变得低沉，"所有的负面情绪，所有的黑暗念头，所有的绝望和愤怒。。。都被我一个人承担了。"

听到这些话，陆晨开始理解剑魔内心的痛苦。如果剑魔真的承载了剑无极所有的负面情绪，那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所以。。。你也想要寻找完整？"陆晨试探性地问道。

剑魔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完整。。。是啊，谁不想要完整呢？千年来，我一直都是不完整的存在，只有黑暗，没有光明。"

这种表达让陆晨感到震撼，他没想到剑魔竟然也渴望完整。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与我合作？"陆晨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一起寻找三把神剑，实现真正的重合。"

"合作？"剑魔似乎被这个提议逗乐了，"你想让我和你合作？"

"为什么不呢？"陆晨认真地说道，"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为什么要相互对立？"

剑魔沉默了片刻，然后发出了一声长叹："你太天真了，陆晨。"

"我不天真。"陆晨坚定地说道，"我只是相信，每个存在都有被拯救的可能。"

"拯救？"剑魔的声音中带着嘲讽，"我已经被黑暗吞噬了千年，你觉得还有拯救的可能吗？"

但陆晨从剑魔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隐藏的渴望。尽管表面上在嘲讽，但剑魔内心深处似乎也在期待着被理解和接纳。

"我感受到了你内心的痛苦。"陆晨诚恳地说道，"你并非天生邪恶，而是承载了太多的黑暗。这不是你的错。"

"你。。。你能感受到？"剑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血脉共鸣。"陆晨解释道，"我们体内的剑碎来自同一个源头，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

剑魔陷入了沉默，红光闪烁的眼中表情变得极其复杂。

"你知道吗？"剑魔最终开口，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千年来，从来没有人试图理解我。他们只想消灭我，封印我，却从未想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话让陆晨心中涌起一阵同情。剑魔虽然做了很多邪恶的事情，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是受害者。

"我理解你。"陆晨真诚地说道，"你也是剑无极人格分裂的受害者。"

"受害者。。。"剑魔重复着这个词，眼中的红光开始闪烁不定，"是啊，我也是受害者。"

就在此时，剑魔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陆晨问道。

"我的肉身重塑即将完成。"剑魔的声音变得低沉，"最多一个月，我就会正式降临这个世界。"

一个月！这个时间比陆晨预期的还要紧迫。

"到那时，我可能无法像现在这样理智地与你对话。"剑魔继续说道，"肉身的重塑会激发我内心最深处的黑暗，我可能会变得更加。。。危险。"

"那我们现在就合作！"陆晨急切地说道，"趁你还能保持理智，我们一起寻找解决方案！"

剑魔摇摇头："太晚了。重塑过程已经无法停止，而且。。。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要重合。"

"为什么？"陆晨不解地问。

"因为重合意味着我的消失。"剑魔的声音变得苦涩，"我会重新变成剑无极人格的一部分，失去独立的存在。"

这个担忧陆晨能够理解。对于任何有独立意识的存在来说，消失都是可怕的。

"但那才是真正的你。"陆晨试图说服剑魔，"分裂后的存在都不是完整的，只有重合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剑魔沉默了很久，最终说道："也许你说得对。。。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为什么？"

"因为一个月后，当我正式降临时，我们就是敌人了。"剑魔的语气变得冰冷，"到那时，你必须做好与我战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