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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托尔战伊利萨斯（第2页）

然而随后的托尔再度变了样子，他的双眼不再是熟悉的蓝色，而是闪烁着无数流动的符文，在这种来自于世界之树的符文构架面前，伊利萨斯终于是态度一变。

当托尔走向伊利萨斯时，战斗的方式超出了所有旁观者的理解，不管是海拉还是洛基，甚至是此时的奥丁都无法真正看透这场战斗了，不过奥丁那疲惫的眼中却带上了真正的欣慰，托尔终归是走到了他的前面。

面对伊利萨斯现在的态度，托尔笑了，随后他率先动手。

托尔抬起手，并非攻击，而是书写，指尖划过之处，濒临崩溃的空间被烙下一个灼热的象征着力量和生存的卢恩符文，那符文发出心跳般的搏动，强行护住了身后的阿斯加德。

“呵…”

一声轻呵之后，声音与光芒皆是消失，甚至就连阿斯加德也在目中消失了，这是伊利萨斯的手笔，已经拥有了整个宇宙的地狱碎片的伊利已然掌控了一部分死亡的权柄，伊利萨斯将这片宇宙空间化作了死域，在这一刻永恒的化身在这一片白干了。

不过永恒化身也并没有找伊利萨斯的麻烦，祂带来的麻烦尚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幸存的是被符文护住的阿斯加德人并未倒下，他们只是……停止了，洛基再度出手时间的夹层将阿斯加德又一次的吞噬了进去。

在这片死亡的沉寂中央，身上布满符文的托尔站立着。

他皮肤下的宇宙符文不再闪烁，而是缓慢、沉重地流淌，勉力维系着托尔的身体，他眼前并非空无一物，这片死亡空间的每一处都可以说是死界的一部分。

托尔没有言语，因为他知道，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毫无意义，他抬起手，指尖流淌出的不是雷霆，而是一个简单到极致的符文，那个符文代表着的是——守护。

然而，符文刚刚显现，就开始消散，不是被摧毁，而是被伊利萨斯在这片空间之中定义成了死亡，祂在这里杀死了名为守护的符文。

与此同时托尔也感到自己的记忆开始模糊。与洛基的童年，与简的誓言，与奥丁的争吵……这些构成托尔的基石，正在变得如同隔世幻梦，他甚至要开始忘记自己为何站在这里。

这是远超暴力的攻击，现在的伊利萨斯已经不单纯想要让托尔失去战斗力了，显然将他暂时变成一个凡人要更好一些。

托尔失去了对空间的感知，分不清了东南西北和上下左右，符文的光芒急剧黯淡，他试图抓住那些流逝的记忆，但如同徒手捞月。

如果是之前的托尔相比此时已经要放弃了，但是现在的托尔是经历过了世界之树考验的托尔，这种程度的打击尚不足以击垮他。

在这种绝望之中，托尔身上的那众多符文开始了跃动，一道又一道微弱的回响开始出现在了托尔的耳中。

一个母亲临终前对孩子的微笑。

一个阿斯加德战士最后一声战吼。

一座凡间城市千年的繁荣与悲欢。

这些回响微弱得几乎不存在，但它们确实在那里，伊利萨斯的死亡可以终结生命，可以终结故事，但它似乎无法完全抹去生命和故事曾经发生过的事实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