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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撒激动地抓住斯图尔特的手。

“不会有如果！”

他的目光中透着哀求。

“王，不会再有如果。”

自从斯图尔特对他暴露了身份后，他就搜寻过几位王者的事迹，发觉他们的下场都极为惨烈，大部分也与深渊有关。

龙族的封印，精灵的净化，甚至神魔两族的规则，无一例外，代价都是王的生命。

而如今，精灵族的危机，深渊的侵蚀，又一次将王者推向了那既定的命运。

斯图尔特叹了口气，抬手抚上了乌尔撒的发梢。

“乌尔撒，暂时的分别，只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我想，你会再一次找到我的，不是吗？”

乌尔撒乌黑的瞳孔充斥着猩红的色彩，“是的，我会等待，等到您再次回归，找到您。”

他们到达了最终目的地，那里一条天渊横亘在眼前。如蜈蚣般狰狞颀长的裂缝内，充斥着狂暴的黑色深渊能量。

黑皮精灵们早已等候在那。

他们目光是统一的无机质般的冰冷，神色冷漠，黑色肌肤，耳朵尖尖。身上黑色制服，包裹住修长充满力量感的身躯。

为首的梅丝帕林带上黑色手套，修长手指细细抚平上面的每一丝褶皱。

“好久不见了，斯图尔特。”

斯图尔特上前一步，“是啊，好久不见，梅丝帕林。”

语气一转。

“不，应该叫你，莱昂帝索。”

这四个字落下，身后的精灵们大感震惊，议论纷纷。

“祭司不是已经回归母树了吗！”

“他怎么可能是祭司。”

梅丝帕林有些诧异，并没有否认，慢条斯理的道：“哦，你是怎么发现的？”

“如果像你所说，你是祭司的孩子，但祭司的家中却没有半点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难道不奇怪吗？

此外，能够知晓这处空间，又能神不知鬼不觉接近母树打开深渊裂隙的，也唯有母树的代行者，精灵祭司了，不是吗？”

莱昂帝索缓慢鼓掌三声，看似喝彩，面上轻笑：“不错，不愧是你。斯图尔特。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他思考或者看书时也喜欢摩挲纸张。”

斯图尔特心中一凛，莱昂帝索绝不会无缘无故提及这点，看来，他也猜到了。

两位挚友，跨越千年的时间再度相见，却已物是人非，是敌非友。

斯图尔特看着对面的精灵：“你为什么要背弃母树？”

回忆曾经虔诚温柔的祭司，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他宁愿背弃信仰，背弃精灵族共同的母亲。

莱昂帝索表情淡然：“我没有背弃母树，我只是为母树提供了另一种选择。”

斯图尔特目光陡然锐利，“哪怕代价是数以万计族人陷入长眠？”

莱昂帝索笑了：“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仅此而已。”

斯图尔特失望地摇了摇头：“所以母树永远不会选择你，你所谓的选择，只不过是强加在母树身上的枷锁罢了。”

莱昂帝索微微一笑，“不，母树会选择我，那么……你会选择拯救族人，还是拯救母树呢？”

话落，他微微瞥向精灵们。

背后，裂缝内的深渊能量加剧，一同而来的，还有未曾清醒过的精灵们的痛苦喊叫。

他们体内的深渊能量爆发了！

来自精灵母树的枝叶再也镇压不住。

枝叶剧烈震动，绿色化为干枯的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