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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胜利的秘密（第2页）

柯琳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听懂了那些言下之意，她早知道她不是唯一一个在危机关头召唤出另一个“自己”的人。黑羽早就策划好了。

只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黑羽去送死。

她望向黑羽，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是感激，而是苦涩和酸楚。他们都背负着相同的孤注一掷，只不过在战斗开始之前，他们都选择了沉默，向对方隐瞒。

她知道，这不是盲目的勇敢，而是绝望中唯一能握紧的那一点胜算。

“你们不怕死吗？”皮克斯望向柯琳，终于向她抛出了这个问题，“你们连湮灭都敢赌？”

柯琳轻轻摇头，神色却无比坚定。

她知道，若让奎尔落入萨卡尔之手，整个未来将会崩塌。即便代价是让两个自己、两个黑羽存在于同一条时间线中，冒着湮灭的风险，她也必须这样做。

“至少我们活着到了三天后。”她说，声音低到只能让舱内的人听见，“时空正在稳定，我们已经离开了三天前的那个时空，我们不再那么容易消散和湮灭了。皮克斯，不管怎么说，这场硬战，我们赢了。”

是啊，只要结果是好的，他们胜利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奎尔用惊异的神色注视黑羽和柯琳，这两个不要命的人，冒着本不该出现在同一时空的两个自己互相见面会被湮灭的风险，策划了一场行动，救下了自己。

他一直默不作声，直到这一刻才开口：“那在三天前的那个时空……另外一个你们呢？他们还在‘死亡松林’吗？他们……还活着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皮克斯、艾森、奎尔同时望向黑羽与柯琳。也许只有当事人本人才能解答这个疑问了。

“别担心，我们两个现在活得好好的，说明他们两个也活得好好的。”柯琳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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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松林。

阴云沉沉，如铁灰色天幕低垂。

一切仿佛被时间拽住了脚踝。

残影与鹰眼伫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群人将奎尔拖入那台嵌有幽蓝符文的时空穿梭机。他们想举枪，却仿佛被冻结在琥珀中的昆虫，连思绪都变得粘稠沉重，只剩愤怒在心头翻滚。

下一瞬，时间穿梭机仿佛被无形的手撕裂出时空的缝隙，毫无声息地消失了，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电离气味与微光的残影。

如同解除了身上的禁锢，残影和鹰眼终于能动了。

呼吸重新灌入胸腔的同时，树林深处传来一阵窸窣。那声音犹如夜幕下滑动的蛇鳞，让人神经一紧。

残影与鹰眼对视一眼，拔足朝声源方向冲去。

难道……那帮人不止他们所见的几个？还有其他帮手？或者，有另一个幽灵般的见证者潜伏在林中？

希望是一种毒药，即便微弱也令人上瘾。只要能抓到一个人，他们便还有向萨卡尔交差的余地。

可他们扑入林中，却只见几根折断的枝条和被踩弯的灌木。一切似乎刚刚发生过，又像是早已消散于风中的幻觉。

鹰眼缓缓闭上眼，开启他的遥视。

他的能力无法窥探过远的未来，也无法回望太久的过去，只能捕捉到这一方时空的残影。

一分钟前的画面缓缓在他眼前浮现——一个瘦削身影疾掠而过，灰色长大衣如鸦羽滑动。她包着头巾，戴着口罩，却遮不住她步伐间熟悉的轻盈。那是……柯琳。

鹰眼的瞳孔骤缩。他刚才亲眼看到柯琳进入穿梭机，那她又怎会出现在林中？除非……有两个柯琳。

他转头看向残影，后者皱着眉头，像是从他困惑的神情中读出了什么。

答案尚未出口，远处传来引擎发动的咆哮，如一头惊醒的野兽在黑暗中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