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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守恒与增长（第2页）

只不过普通物质的精粹含量实在太低，对它们进行提炼是一项费工费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打个比方。地球上首位女性诺贝尔奖得主，大名鼎鼎的居里夫人，最大的科学成就是发现了两种新放射性元素：钋和镭。

这两种新元素的提炼过程极其繁琐复杂，居里夫人收集了数以吨计的工厂矿渣，在实验室中日以继夜地对其进行浓缩分离，费时数年，才终于提取出寥寥几克的钋和镭。

在泽拉萨斯位面的普通物质中提取超凡精粹，难度至少是居里夫人当初工作的几百倍。

不过魔药精粹在位面中的分布并不是均匀的，自然界中偶尔也会出现一些富含精粹的物品，它们通常是具有神奇功能的超凡道具，或者富含精粹的动植物，它们通常是强大凶残的超凡生物。

从这些富含精粹的死物或活物中提炼超凡精粹，就是炼金术师们的主要工作。

如果有人急需超凡精粹，却找不到合适的提炼对象，还可以请黑魔法师用《黑魔圣经》布置召唤阵法，沟通冥冥之中的虚空位面，召唤那些畸形邪恶，恐怖可憎的旧日支配者降临，然后将其击杀。

作为北大陆信仰广泛的正统教会之一，末日教会的信仰对象乃是“末日之星”摩尔西，毁灭序列的封神者。

摩尔西向他的信徒们颁布的教义中，就包含了“超凡精粹守恒理论”和“超凡精粹增长理论”。

超凡精粹守恒理论，指的是在无穷位面中，超凡精粹的数量是守恒的，不增不减，循环转化。

超凡精粹增长理论，指的是在泽拉萨斯位面，超凡精粹的数量不会减少，只会持续增加。增加的方式就是黑魔法师们的“虚空召唤”仪式。

每一次虚空召唤，都会让一只邪神魔怪跨越混沌寰宇降临泽拉萨斯位面，哪怕魔怪被击杀了，它的超凡精粹也永远留在了这个位面，循环转化，永不削减。

由此还可以反推，在“堕落圣者”莫蒙乌斯撰写黑魔圣经，屠尽上古神灵之前，泽拉萨斯位面其实是干干净净，完全没有魔药精粹的。

是之后一次又一次的虚空召唤，让这个位面受到污染和腐蚀，直到遍布精粹。

按照这个发展趋势，泽拉萨斯位面蕴含的超凡精粹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富集，直到有一天，整个位面都会被虚空力量侵蚀腐化，变成怪物横行的人间炼狱。

然后这个堕落腐化的世界树位面就会对虚空势力敞开大门，沦为外神和旧日支配者的乐园。

好一条杀人不用刀的毒计，虚空与毁灭之主下得一手好棋！

据说只有信仰“末日之星”摩尔西，才能在最终的毁灭日到来时得到救赎。

但何景太对这个说法保持高度怀疑，主神的阴谋布局，岂是你一个小小的魔药神灵能够对抗干预的？你说的得到救赎，恐怕是变成怪物同流合污吧？

紧接着，何景太又联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泽拉萨斯位面的一草一木，无不含有魔药精粹，这是被击杀的虚空魔怪所遗留的，精粹的总量守恒。

而诸天万界的一切存在，无不含有神性，神性的总量同样是守恒的。这所有的神性，难道也是某个或某些不可言说的存在死后所遗留的？

这一切背后的真相，简直细思极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