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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坐了!”张任淡然的道:“我今日来,就是请明侯一件事情!”
“张将军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放弃水淹荆州城的计划!”
张任一字一言的道。
“你说什么,我听的不是很懂!”牧景眯眼,这张任的触觉倒是敏锐,虽说有他纵容消息外泄之意,但是他能这么快找上他的门,那就不简单了。
“明侯,我们心知肚明,何必说这些话!”张任盯着牧景,道:“你让戏志才率领牧军于上游蓄水的事情,就算瞒得过荆州城的斥候,也瞒不住我东州军的斥候!”
他对牧军盯梢很紧,所以牧军任何动静,都瞒不住他,特别是刘焉对牧军另有所用,他就更加紧张了,所以只要一探,就知道牧军所作所为。
这事情让他一个征战沙场数年的大将都有些胆寒惊惧。
“这事情,你不该找我啊!”
牧景平静的说道:“我已把兵权交出去了,此事若无主公点头,戏志才那厮不敢乱来,你要找,也找主公,找戏志才,我现在领的是军中主簿的职务,负责的是行军后勤,此事不怪我管!”
刘焉把他至于营中,也有一个名目的,任命他为行辕主簿,负责后勤营督运,多为督运,就是督军运输,可有可无的职务,最多也只是一个虚职而已,益州军的侯庆运输,刘焉就算胆子再大,也不会让他去碰。
“明侯,你瞒得住主公,瞒得住我吗?”张任冷冷的道:“戏志才若非有你的命令,他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看来将军是笃定了,此事乃是吾之谋也!”
牧景打量了一下张任,张任的敏锐反应,还有他的坚定执着,都是一种人格魅力,他能成为益州军的主将之一,并非没有道理的。
“明侯,汝可知,大水一淹,孤魂几何?”张任咬牙切齿的问。
“我当然知道!”
牧景耸耸肩,他并不否认此乃他所指导,在一个心知肚明的人面前,装作无知,那就真的是无知的,他平静的问:“但是张将军,你可有破城之策?”
“某虽无良策,但是亦不会造孽至此!”
张任十分不齿如此行径,征战沙场,生死无惧,就算是血海刀山之中杀出来,也无妨,无论是自己的将士战死,还是斩杀了敌军将士,那都是应该了,可这一策,能让数十万无故百姓葬身洪水之中,这就是造孽。
“此事乃是主公应许的,这一点,我可没有说谎,若非主公应之,谁也不敢动!”牧景淡然的道:“你若不愿,可去找主公!”
“所以我才来请求明侯!”
张任冷冷的道。
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刘焉,才会找牧景。
“明侯年轻轻轻,大好前途,何须为此一战,而造孽如斯,难道就不怕日后冤魂夜夜求命吗!”张任眸光如炬,盯着牧景的神情,想要看透的心灵。
“我能帮你什么?”牧景平静的目光看着的张任,沉声的问道。
“拖着,任何时候,不要决堤!”张任道:“我会尽快破城,不至于行此一招,吾等行军之辈,伤亡战场上,乃是理所应当,可不能让荆州城数十万百姓陪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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