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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降维打击（第4页）

北方的几座大城，甚至连丁点阻碍都做不到。

可以说是一半临阵倒戈，一半在天火骑士团到来之时就已经举旗投降。

瓦尔德也知道，这其实也不能全赖军队无能。

而是表面一派欣欣向荣的小圣国，阿尔托利亚早已经从上到下腐朽了。

他当初想尽办法，极力阻止战争，其实也是看透了这点。

阿尔托利亚的底气，是光辉教廷，是光辉教廷的审判骑士，也是底层民众对天空女神的信仰。

丹苏宣战宣得太过令人猝不及防。

不只是阿尔托利亚没有反应过来，光辉教廷同样没有反应过来，也根本来不及派人赶来支援。

事实上，之前那些在王都，甚至在他的王宫里也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教廷牧师们，在得知天火骑士团竟然动手清理了沿路上所有城市里的教堂。

打破了这千年来，刀兵不入神域的禁忌。

早就跟着教廷武者，集体逃出了王都。

没了那群烦人的蛀虫，瓦尔德反而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自己努力了半辈子都没做成的事情竟然这么简单就成功了。

让他不知道是该感激天火骑士团，还是该憎恨天火骑士团。

唯一让他比较头疼的就是，阿尔托利亚的民众在发现牧师们竟然卷了他们的钱财跑路后，信仰崩塌。

此刻全都聚在王宫之外，要求给他们一个解释。

还解释？

都要亡国了，还解释什么？

他也懒得解释。

层层叠叠，宛如一朵绽放的天空花的王宫高处。

瓦尔德看着自视野尽头出现的无数黑影，以及耳边传来的隐隐隐隐的民众咒骂声，心中百味杂陈。

他努力了，但他终究没办法改变这个国家。

“信仰是药，它能引导民众向善，和平，寄托心灵。

信仰也是毒，它能腐蚀人心，让人愚昧而不自知。”

暂时放下了丰饶领工作，通过王宫传送阵来到此处的传奇大炼金师瓦伦蒂娜，依旧戴着她那招牌的真理假面，淡淡道：

“信仰本身没有错，错得是利用它的人。

将神权授予人类，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人心难测，神权却永恒。

或许他们最开始都有一颗虔诚，愿意引导民众的善心，但过分的权力腐蚀了他们。

连对自身信仰的神明都不再虔诚，又能指望他们对谁虔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