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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3页）

&esp;&esp;张小檀反应过来，窘迫不安地道歉。

&esp;&esp;李成枢盯着她的脸颊看了一会儿，叹气，弯腰帮她把开关关上了，招招手示意她跟他出去。

&esp;&esp;到了外面，他先是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才问：“到底怎么了？小檀。”

&esp;&esp;张小檀说不上话。

&esp;&esp;太难以启齿了。

&esp;&esp;李成枢不忍逼她，但也不想她这么失魂落魄的：“如果有事儿，你可以请个假回去休息一下。”

&esp;&esp;张小檀没好意思：“不是什么大事。”

&esp;&esp;“可是你这状态……”李成枢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还是请个假吧。”

&esp;&esp;这个时间段正是和北理那个合作项目开展的关键时候，她又是个脸皮这么薄的，就是有不舒服也是憋着，不会好意思提——想到这点，他又说，“廖老师那儿，我帮你去说。”

&esp;&esp;“什么事情非得请假啊？”曹佳莹从教室里出来，凉凉地来了句。

&esp;&esp;李成枢皱了皱眉说：“和你没关系，进去做实验。”

&esp;&esp;曹佳莹不服气：“凭什么啊？大师兄，你可不能那么偏心。”

&esp;&esp;李成枢说：“我和小檀有要紧事要说。”

&esp;&esp;曹佳莹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就是不愿意进去，赖在过道里，还瞪他。李成枢只觉得太阳穴鼓动，头都开始痛了。

&esp;&esp;曹佳莹还要闹，这时候，有两个警员在院长的带领下从楼梯上过来，打头的高个儿往这边观望了一下，然后问：“请问，谁是曹佳莹？”

&esp;&esp;曹佳莹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指了指自己说：“我就是。”

&esp;&esp;那警员看了她两眼，公事公办地说：“我们是海淀刑警大队的，刚刚接到报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esp;&esp;曹佳莹的大脑已经完全当机了，她舔了舔嘴唇，脚步都开始虚扶起来：“什么？”

&esp;&esp;那警员重复了一遍：“我们接到报案，您涉嫌一起蓄意伤人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了一句，“请问，谁是张小檀小姐？”

&esp;&esp;被点到了名，张小檀下意识应了句：“我就是。”

&esp;&esp;“那好，也请跟我们走一趟。”

&esp;&esp;张小檀也怔住了，额头冒出虚汗。她是个秉公执法的好公民，这样被带去警局盘问，还是头一遭，可怕的是，事先根本没有预兆。

&esp;&esp;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esp;&esp;好在对方并没有过于难为她。

&esp;&esp;负责给她问话的是一名女警：“您和曹佳莹女士过往是不是有些龃龉？”

&esp;&esp;张小檀：“……龃龉是指……”

&esp;&esp;“不愉快的事，能让她想到谋害您的事情。”

&esp;&esp;“谋害我？”

&esp;&esp;“对，我们接到的报案是，前几天她在你的实验中事先动了手脚，将镁的剂量增加了三倍，导致了反应加剧，引起爆破，导致您和您师兄受伤。”

&esp;&esp;这件事情，张小檀都是第一次知道。

&esp;&esp;难道那不是意外？

&esp;&esp;问完话后，陪着女警到另一个刑讯室。可还没进门，就听到“哐当”一声，依稀是物体被砸在墙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