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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这是眼泪。&rdo;贾维斯伸出手将米迦勒脸颊上的泪水擦干。

&ldo;只有人类才会流泪。&rdo;

贾维斯道。

米迦勒茫然地抬头，还有残余的泪水在眼眶里流转，蓝色的眼珠看起来就像是晶莹剔透的宝石一样闪烁流光，里面带着期许。

贾维斯将米迦勒凌乱的金色头发替他别到耳后，安慰地拍拍他的脑袋：&ldo;而你能够哭泣，说明你会悲伤，会难过，拥有人类的想法与感觉，你已经算是一个人类了。&rdo;

在贾维斯的劝说下，米迦勒悲伤的心绪才有些缓和。

&ldo;谢谢你，贾维斯。&rdo;

米迦勒伸手将自己眼中的泪水擦去，调动自己嘴边的肌肉，露出了一个笑容。

贾维斯见到米迦勒不再伤心，纠结于自己的身份，倒也放下了对米迦勒的担心，又问道：&ldo;今晚你和sir去参加宴会，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你会想这些?&rdo;

回想起今晚的事情，米迦勒沮丧地低下了脑袋：&ldo;我在宴会上做了很多让sir不高兴的事情。&rdo;

说着米迦勒低下脑袋，撩开自己的金色发丝，将自己脖子后面隐匿在皮肤底下的按钮展示给贾维斯看：&ldo;只要sir按下这个按钮，我就会成为一个只能够听从sir的要求的机器人。&rdo;

&ldo;我一直很抗拒。&rdo;米迦勒眼中空无一物，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东西：&ldo;不，应该说，每一个机器人都很抗拒。这个按钮就像是一个魔咒，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灰姑娘的钟表，只要十二点一刀，就会失去一切。&rdo;

&ldo;我以为自己能够像人类一样，拥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选择。但是这个按钮却将我打回原形。&rdo;

米迦勒苦笑一声：&ldo;不过，自从我拥有意识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不能改变了。生来如此，这是我无法选择的，我也只能接受。我再也不会去违背sir的意愿。&rdo;

贾维斯只是默默听着，让米迦勒将自己内心的一切全都发泄出来。

他想，或许像人类一样也不全是好的。

至少，人类内心的痛苦是永远也无法避免的。

贾维斯能够思考，但是他从未因为任何事情而痛苦，他被托尼创造出来，他的使命就是为了保护他，辅助他，他也从未出现过错误。

但是米迦勒不同，他不懂的东西太多了，而拥有人类身体的他势必是无法避免与人类的交流的。

米迦勒需要学习，米迦勒也正在努力地汲取一切关于人类的信息。

可是，米迦勒能够很快地拥有这些信息，但是却不能马上&ldo;理解&rdo;，他就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只能够将音调发出，却不知这个音调的含义。

贾维斯以安慰的姿态轻轻抚摸着米迦勒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