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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4页）

「哪位学长？」见她还在迟疑，他面无表情地拿下眼镜。

「啊！」错愕脱口，她掩嘴，冰颜迅速融解，露出十年来最惊骇的表情。「连学长！」

第三章

十九岁的他，并不讨厌柯四杰，只是──

「柯四杰！」

划破静谧走廊的尖叫，在看见柯四杰后，换成得到救赎的惊喜泣声。

「学姐，我三姊不在教室里耶。」柯四杰回答。

从走廊往东边看去，尽头是锣鼓喧天的热闹校庆，透过扩音器，能听见上一段节目即将尾声。

风云这一届的校庆，到目前为止办得十分圆满，师生共乐，外宾也尽兴。

再过四十分钟，就是一天之中最重要的节目，可是──

奔上三楼的学姐不由分说，拉着柯四杰奔下阶梯，几乎是不浪费任何一秒的滑进二年级的教室。

「找到柯四杰了！」也喘得像小狗了。

找她？柯四杰一头雾水。「学姐，不是找我三姊吗？」

一个钟头前，她还是团体表演里的小螺丝钉，被学生会严重警告身为柯家人的她，必须找出失踪的柯三良，什么时候失踪者换成是她了？

「对！」学生会副会长走到她面前，深吸口气，严厉的指责：「柯四杰，我们是在找你。你知道柯三良的表演对本校有多么重要吗？」

「……好像知道。」一转身，就看见有个很不要命的学长懒洋洋地倚在墙边，立即，她的注意力被分散了。「连学长，你还好吧？」

连遥久扬起漂亮的眉，嘴角微掀。「还可以。」

「副会长，我没有办法在二十分钟内帮她上完妆的。我要抗议！我研究柯三良的脸型很久，才自创出最完美的画法，保证上台表演时会轰动全场，让李氏化妆术流传千古，可是现在……」化妆组的首席化妆师哀凄地哭诉。

「妳住嘴！」副会长龇牙咧嘴，转向柯四杰时，讨好地笑。「学妹，你应该知道，每年校庆的重头戏，就是三十八分钟后的单人表演。前年是你大姊，去年是你二姊，今年理所当然是由你三姊。而彩排时，她的确非常的出色，柯家姊妹一向是我们学校的荣耀……」

「荣耀远去了。」首席化妆师低语。「这次完蛋了，我们会搞垮这一切。以后校庆将由校方接手，学生再也不信赖学生会，而我的名字将会与这一届惨不忍睹的校庆并列，成为千秋万世的笑柄。」

青筋全数爆开，副会长几乎想掐住她的脖子。大家都已经快发疯了，实在无法容许有人继续在那里唱衰。她索性压住柯四杰，让这个可怜的代罪小羔羊坐在椅上，虽然有点惊讶小羔羊的顺从，但……不管了，豁出去了。

「化妆组，开始化妆！」

化妆组立刻扑上来。

「……学姐，我只是观众，用不着化妆吧？」柯四杰浑身发毛，发现两名学姐有意无意制住她的双臂，首席化妆师苦着脸打量她的皮肤状况，而她的头发开始被夹起来了。

「柯四杰，你听过父债子偿吧？相同的，柯三良的失踪，你必须负起责任来。」

听到这里，柯四杰已经明白她们在打什么主意了。她不是很怕啦，只是──

「学姐，我只是下午团演的一员而已。你要不要亲自上场？」这样可能比较有看头。

「我？我？」副会长闻言，拔尖地说：「你看过柯三良的彩排吗？我就算看过了，没有练习，上得了场吗？你以为谁都能上场吗？只剩三十分钟，你认为谁敢上场？！」搞砸一切，谁要承担？

「……我只看过一次。」柯四杰很坦白。她的脸被摸来摸去，一下涂这一下又刷着她的颊面，化妆师突然发楞地打量她的脸型。

「学姐，」助纣为虐的高年级低声跟副会长说：「可是……尤老师不是曾说过，柯四杰的天分远不及柯三良吗？」

副会长紧抿着嘴，注视化妆组为柯四杰上妆。

「尤老师的确是这么说过。」当时她也在场，尤老师的完整句子是──

「柯三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