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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2页）

天色黢黑，风声呼啸而过，有时却静的出奇。

两个人来到白家宅子后院。

为什么选择晚上来呢？

第一个理由是，如果罗天亿真的活着，那么罗天亿很有可能晚上回到宅子里，从罗宁的话分析，只要方龙有心，那心一定是在白家宅子，因为学校的密道被人24小时监视，所以很难有人再潜进去。而白天回到宅子中会引起人的瞩目，所以很可能罗天亿现在就在宅子中。

第二个理由是虽然扬亦跟过来，但是他不会让扬亦参加这次的行动。对于他太过危险。所以更需要晚上来行动。

方龙对了一下时间，11点整。方龙和戚朋翻越过约有两米的墙。刚巧这时有一声狗吠，将戚朋吓的掉到了地上。在墙上的方龙突然看见一个人影从大门冲了出去。方龙马上追上去。

对方的步履蹒跚，跑的时候身体十分不和谐，总像是某一个关节跟不上身体的节拍。时而突出一下。方龙大声喊站住，对方似乎没有听到，或者听到了却不理会方龙的声音。

“警察，别动！”

方龙见对方并没有停止，他带着戚朋冲上去。

突然他被一块石头绊倒，爬起来后血水染红了裤管。右脚已经不能活动。只能看着前面的人远去。戚朋不及方龙的身手跳过墙时已经看不见对方的身影。

回到警察局以后，扬亦还在熟睡中。

跑出不到100米，方龙将对方摁倒在地。

光线太暗，方龙也看不清对方到底是谁。他将手电打开，用嘴叼着照着对方的脸，另一只手去摸手铐。可是当方龙看清对方的脸的时候，嘴里的手电掉落下来。

被抓的是一个男人，看不出年龄，只能看见脸上的皮肤不搭配的覆盖在上面。全身几乎没有肌肉，除了清晰可见的骨头，就是在皮肤中凸出的血管，他的五官完全没有对称的概念，好像上胡乱被安装上去的。

倘若看见鬼，也不过如此。

方龙惊的张大了嘴巴，致使口中的手电凋落下来打在对方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戚朋也赶了过来。

虽然惊讶，但也只是一时，方龙将迅速将手铐给对方带上。

“罗天亿！”没想到这个年龄接近百岁而且以近死去的老人居然真的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更不敢相信在他眼前的相貌只有60岁左右。而且方龙突然记起他就是那晚上出现在楼道里的老头。

罗天亿一愣，没想到方龙会认出自己。

他的声音沙哑，喉咙中好像有一张纸，每说出一个字，都会摩擦喉咙中的纸，发出沙沙的响声，。

“你认错人了。”

“看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这么多被你无辜杀害的人终于可以安息了。”“我杀的？你搞错了。”罗天亿说出的每个字都让人觉得内脏在颤抖。

“先跟我回到警察局再说！”罗天亿跟方龙想象中大不一样。

在方龙的想象中，罗天亿因该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长相，一副十分阴阳古怪的脾气。

可是坐在眼前的罗天亿并非如此，他沉稳的坐在椅子上。虽然脸上的皮肤破烂不堪，但是眸子中透出一股安详，好像已经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举手投足都像是一个稳重老者。很难从他的这些特征看出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狂科学家。

也许越疯狂的人，在外表表现起来越像正常人。反而那些正常人有时表现出有如疯子的举动。

罗天亿要了一杯水，大口喝起来，接着又要一杯。他干枯的手不住的挠头，上面萧萧落下无数的头皮。桌子上好像落了许多的灰尘，他穿的并不脏，衣服算这些人中最干净的。但他的身体却让人不敢恭维。多看一眼都让人觉得恶心，除了那双明亮的双眼。

“罗天亿，说吧。”方龙简单的两句话，他不知道该对一个半死的人说些什么。

罗天亿满嘴灿黄的牙齿，张合过程好像让人觉得他在咀嚼东西。

“说什么？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罗天亿。”

方龙从怀里拿出照片，放在罗天亿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