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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部分（第3页）

可陆晨就是问了，语气同样疑惑复杂，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听到他的声音，这头僵尸终于回过神来，他笑了，到最后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许久之后，才收敛笑声，僵尸凝视陆晨问道：“不认识我了？”

“嗯？”这声音，让陆晨浑身一震！随即眼眸猛瞪，骇然倒退半步，能让其如此失态的原因很简单，对方乃是仲云龙！

“是你！”陆晨惊声大吼，眼眸瞪的如铜铃。

那声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作为人类曾经的英雄以及最大的叛徒，仲云龙的形象始终缭绕在自己脑海之中。

陆晨凝视对方，嘴巴张了又张，想要继续说话，可面对对方这个模样，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甚至，曾经的仇恨都仿佛跟着减弱了几分。

面对一个放弃家人种族，甚至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陆晨只有暗暗叹息。

“呵呵呵……”然而他这个样子反而更刺激了仲云龙，他凝视陆晨，咬牙道：“为了追求武道的力量，我放弃了一切！为了挣脱桎梏，我甚至放弃了人类的驱壳……所有一切，对我来说都值得！”

说着，他凝视陆晨狠声道：“可我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也能达到这个程度……”

语气之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恨，也可以说是嫉妒。

这能够理解，仲云龙付出的确实太大，陆晨与其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是啊，挺不容易的。”陆晨点头，紧跟着道：“可我比不上你，很多东西，杀了我我也不会放弃。只是走到今天，总算如愿以偿，想来，应该是你当年陷害的人类同胞们在保佑我。”

“少来这套！”仲云龙霸道摆手，断然打断他的话，声音越加森寒。

“本宇之中，生灵犹如蝼蚁，甚至连蝼蚁都不如，每日万亿生灵都可能化为飞灰，经我手上便数不胜数，地球那点人类？算个屁！”

他话语之中充斥着鄙视，毫无任何悔意。

“可你获得了这个修为，开心么？”陆晨并不为对方所动，他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如此多的事，人的情绪喜怒哀乐很容易感受到。

很明显，对方并不开心。

仲云龙语气顿时略微一滞，随即反应过来的他癫狂怒吼。

“开心？有了强大的实力便能开心！”仲云龙双眸血红，几乎快要失去理智，他仰天咆哮道：“这么年，我承受了多少？直到那位真神的意志降临，我才彻底开悟，什么是值得珍惜的，什么才是糟粕！”

“真神？”陆晨蹙眉，凝视仲云龙，这么多年以来，自己都无法想通，当年这家伙为何如此变态。

从人类的大英雄，受万人敬仰，直至彻底背叛，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鬼神，九邪元圣鬼魇，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名字出口，仲云龙整个人的表情都肃然起来。

其神圣的程度，在其心里地位之高，难以现象。

“什么九邪……”陆晨禁不住鄙视，这家伙原来是受到蛊惑，这种事与自己灵魂相连的苏神正在干，没什么新鲜的。

然而就在此刻，四周的空间却蓦然黑暗下来，紧接着，阵阵寒意于天地间旋转。

那彻骨的寒意，即便陆晨也随之动容。

“怎么回事？”他蹙眉环视四周，难道仅仅念出名字，便能引动异象？这，也太夸张了！

慢慢的，虚空中仿佛有一只眼睛看过来，被其盯上简直比被毒蝎蛰上一口还难受！

仲云龙见此癫狂跪拜，脸上兴奋至极，双手高高昂起。

“鬼魇大人……您的名字比天地还要耀眼，请原谅我直呼您名字的罪过，因为这无知的凡人，惹恼您的凡人，否则我不会如此……”

“嗯？”陆晨凝视天空中那若隐若现的虚影，邪恶的气息肆虐，让人浑身冰寒，犹如坠入无间地狱，然而真正让他动容的，则是对方的眼睛。

那眼眸中透着残暴且毫无人性的光芒。

“女鬼……？”陆晨惊讶，这怪物的眼眸和自己曾经见过井底的那头女鬼一样。

然而这次还不够，很快，苍天上那张脸庞也逐渐成型，彻底显现模样。

是张小丑的脸庞，嘴巴直接咧到了耳根处。